‘烛龙’领域一时间对他肉体的摧毁和他本身的再生速度成了正比,并且在这种维持的情况下升起的还有属于八岐大蛇那崩裂山岗、吞吐云海的力量,于是他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活下来了,甚至宛如新生。
林年走出了深坑站在边上,远远地望着远处依旧仰望着天空的男孩,‘暴怒’已经遗失在最后一次的冲杀中不知落到了孤山的哪个角落,他现在手无寸铁...可那又如何,作为敌人的龙王手中也没有再见到那些神话的刀剑。
他们许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不远处的路明非也大气都不敢喘,他甚至不敢抬起自己的枪口瞄准任何一个人,因为这时候一个稍微粗重的呼吸都可能会对局面产生巨大的影响——谁又能保证他的一个微小举动不会成为落到秋水上泛起涟漪的那枚枯叶?
在战斗二度爆发的情况下,就算是作为‘S’级新生的路明非也绝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在灼热与安静中,林年居然踏入了与男孩同一条的岩浆河的下游,这一个动作看得路明非心惊也泛起了无数次震撼后的麻木感,今晚出格的事情太多大概没有什么能再度让他惊掉已经丢掉的下巴了。
岩浆没过林年的脚踝燃烧出火焰,他在火焰中向前行走,最后停在了那个男孩的三米之外。
三米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但依旧没有爆发出冲突,他们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平和,就像一切皆休,从生死之敌成为了可以握手言和的朋友。
但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可以触碰彼此双手的距离,离着三米远,一个人在看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在看天空。
“我们曾经幸福过,跨越山川,看月亮和星辰飘移。”男孩仰望着黑天说。
说过了,他转过了身背朝三米外的林年,向着远处跋涉,一直朝向岩浆河的上游走,要走到源头的地方去。也就是这个时候,一直屏息看着他们的路明非眼角忽然抽动了一下,因为在男孩转身的一刻,他才看到了男孩的背面,在那颅骨的后脑上一个巨大的豁口张开着,里面深深地扎入了一颗血红的结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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