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吐出去的钉子一颗颗拔了回来,每拔一颗钉子漆黑的洞里都流出血来,钉在木板上的家庭开始支离破碎。
他原本可以给她们更好的生活,但却只能带着那个黑色手提箱选择离开。
诚然,离开了心爱的人,身边没有了耳目他可以过得更潇洒了,搞到手的巨额资金也不怕被问来源,他找到了这不为人知的第三层地下室用自己真正的本领搞起了属于男人的小天地。才离婚的他觉得自己需要潇洒,潇洒过了头时就可以忘记悲伤,所以最烈的岛屿伏特加和最昂贵的黑胶唱片堆了一屋...可在屋子的中心还是多了一张冲洗照片的水池,里面都是一张张回不去的从前。
“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一年,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这是第二年,拜托别那么憔悴。”
“第三年,你胖了。”
“第四年,想起你的时间变少了。”
“第五年,继续变少。”
“第六年,还是想你。”
...
林年轻轻地触摸着软木板上红色印记笔写下的话,雪茄和烈酒没能让他忘记女人和孩子,他一边抽烟一边冲洗照片,情到深处时就把嘴里雪茄的烟雾全部吐出来,在朦胧的烟雾里找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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