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头,见是廉颇,行了个礼,“是,廉上卿。”
原来蔺相如也和自己一样,被赵王拒之门外,廉颇摇摇头,讽刺笑道,“他自己怎么不来,躺在家里,难道赵王就能见他了?当年他就用过这招,我不愿和他同行,不服他,他的马车便见着我就绕道,要和我同行的时候就称病,说自己身体不适,如今赵国有难,他不是说,要将赵国危难置于个人生死之前吗?竟只派一个家仆来,难怪赵王不见他,如今已不是老赵王的时候了,里面的人,只听得好话,听不得谏言……他自己不来,也不见我,以前我到处说他坏话,他也不在意,难道现在就因为一些流言蜚语,也疏远我了吗?……”
他絮絮叨叨的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普通老人,唠叨而反复。
那家仆也只是沉默的听着。
雨声很大,两人的衣角都被淋湿。
终于,大概是廉颇说累了。
而那家仆也找到了间隙插话。
他说,“蔺上卿,已经去世了。”
刚小的雨又大了起来,豆子一样的雨滴砸在邯郸的石板路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大响声。
王宫的乐声从未停过,赵国优伶想来是出名的,站在此处,雨声掩盖了丝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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