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秦郁,秦郁给别人带去光,而他等待漫长的岁月,只是希望有人能给他带来一点点光。
但他和秦郁一样,都是塔的一部分。
是塔给了他们生命。
白衣有些眷恋地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像是云一样软,又像是太阳一样暖,最后,他笑着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退,站在高台上。
冷风吹起他的衣袖。
一如初见时,不沾凡尘,遗世独立。
与其说是遗世独立,不如说,是被世界遗弃。
“苏姑娘,若是到了一个暖和如春日的地方,让那支笔晒晒太阳吧。”
冰冷的井水中,刘彼对她说,我想再见见太阳。
无尽的白骨之上,白衣对她说,让它替我晒晒太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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