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影鸦将最后一枚血煞符塞进老者掌心时,远处万化宗的钟鼓楼突然传来沉闷的更声——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却也是火种即将迸发的时刻。
三日后巳时,万化城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就响起了铁铃哐当声。
四名腰悬骷髅佩的万化宗弟子晃着摄魂幡走来,幡面上用童男童女头发编织的咒纹还滴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粉紫色。
为首的黄衣修士踢开挡路的菜筐,冲缩在墙角的妇人咧嘴一笑,露出镶着金丝的犬齿:
"老规矩,日头落山前把人送到宗门口,敢少一根头发——"
他的话没能说完。
当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手掐上七岁女童的脖颈时,蹲在墙根补鞋的中年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这人昨日还佝偻着背像株被霜打蔫的稻子,此刻却挺直了脊梁,补丁摞补丁的衣袖下,暴起的青筋如地龙般在皮肤下鼓动。
"放开她。"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掌心因用力而裂开血口,却浑然不觉。
黄衣修士愣了愣,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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