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神光如金色钻头穿透青石板,百丈土层在他眼中化作透明琉璃: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骸骨,人族的颅骨旁散落着海族的鳞片,妖族的利爪与修士的断剑纠缠在一起,构成一幅跨越千年的战场残卷。
独孤信甚至看见某具骸骨手指间紧攥着半块令牌,上面"镇妖司"的古篆早已被岁月磨平。
"数万年前的种族大战,果然将战场埋在了城基之下。"
独孤信喃喃自语,神光继续向西横扫,在城西贫民区的某处破窑前骤然凝缩。
卖炭翁佝偻的背影在金光中无所遁形,更触目惊心的是他丹田处盘踞的黑色魔种——那东西形如触手,正顺着经脉爬向心脏,每一次蠕动都在吞噬生机,将老人的寿元转化为粘稠的魔气。
"青冥宗的''噬心种''……"独孤信瞳孔微缩。
然而就在此时,天目深处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仿佛有一双无形大手在强行合上他的眼睛。
独孤信闷哼一声,神光如潮水退去,再看时已只剩暮色里冒炊烟的破窑,卖炭翁咳嗽着担起炭筐,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
“神通只有皮毛层次,尚不能久视……"
独孤信揉了揉眉心,天目缓缓闭合,但方才所见的一切,已深深印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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