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带弟兄们先走!"他的声音里混着灵器碎裂的脆响,锁链突然如毒蛇昂首,缠住最近的一名追兵掷向长老——那修士的惨呼尚未出口,便已化作领域内的一团血雾。
虎贲营的后撤路线扬起滚滚烟尘,宋缺每数一次呼吸,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那是威骁的锤声,亦是青冥宗的丧钟。当最后一名弟兄跃过断崖,他转身望去,却见自家主将单膝跪地撑着双锤,背后灵脉主峰已彻底崩塌,漫天灵雨混着血水落下,将那人染成一尊浴血战神。
"将军!"宋缺的喉间泛起铁锈味。
威骁抬头,左眼的紫金护目镜已碎成蛛网,却仍有笑意从染血的胡茬间溢出:"老子这锤...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话音未落,他突然踉跄着向前栽倒,双锤却始终死死插在地上——如两根定海神针,镇住了所有蠢蠢欲动的追兵。
山风掠过尸横遍野的战场,将虎贲营军旗吹得猎猎作响。宋缺红着眼眶背起主将,听着怀中那人模糊的呢喃:
"...灵脉断了...青冥宗...十年翻不了身..."他忽然想起出征前威骁灌酒时说的话:"虎贲营的兵,宁可向前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
暮色漫过群山时,青冥宗山门前多了一块染血的断碑。碑上深深刻着两行字:"威骁在此,寸草不生"。
而此刻,这位令敌胆寒的虎贲统领,正枕着染血的双锤,在弟兄们的背上传来均匀的鼾声——仿佛只是在这场惨烈的厮杀后,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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