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笑着抛去一卷《考成法》:“朕给你三个月整肃吏治,如今才过半月,已有十七位官员自请致仕。”他敲了敲案上的鎏金镇纸,“听说你在漕运司设了鸣冤鼓,连七岁孩童都能击鼓告状?”
铃铛抬头,眸中金光更盛:“陛下可知,为何正气石能镇水患?因它容不得半粒沙砾。”她取出半块铜令符,“这东西在河底藏了三年,却在臣的正气石下现形——正如人心,纵一时蒙尘,终遇清明。”
雄霸望着阶下这株从书院走出的修心者,抬手挥退众臣,独留铃铛在殿中,声音里多了几分家常:
“朕让人给你在后宫备了暖阁,若批案卷晚了,便去歇着——别学孟先生那老东西,总把自己熬得像株枯松。”
铃铛微怔,忽觉眼眶微热。她低头望着掌心渐渐凝聚的正气,想起那日在运河船头,红鲤跃出时掀起的细浪——原来这人间朝堂,竟也能如江河般,因着一点诚心,荡尽淤泥,奔涌成势。
而千里之外的独孤书院里,孟丘正对着虚空轻拂衣袖。
他望向京城方向,见一团浩然正气如朝阳初升,不禁抚掌而笑:
"好个铃铛,果然没让我看错。这世道的浊浪,终须这般清正之人来破啊......"
松涛声中,他转身走向讲堂,袖中滑落的《正气经》新注本上,赫然多了句批注:"以政证道,方为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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