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个。”威瀚将文书往石桌上一放,展开的图纸上,青墨勾勒的建筑群跃然眼前。
孟丘目光一凝,只见这是一幅建筑图,好像是院府一类,背倚青山,面朝碧湖,亭台楼阁依地势蜿蜒而上,如游龙盘卧。
中央九层高塔尤为醒目,塔顶悬钟处用朱砂点染,钟身道纹细密如蛛网,隐隐有金光流转,塔上匾额书写“明心塔”。
“独孤书院?”孟丘指尖划过图纸上“明心塔”三字,忽然想起凡道院门前的石匾——那是三十年前威瀚祖父,自己的师尊独孤信亲手所题,“凡道”二字苍劲有力,寓意大道始于凡人之身。
如今这图纸上的书院,却似要在凡道之上,另辟一条直通云霄的天梯。
威瀚点头,指尖敲了敲塔顶的青铜钟:“祖父说,凡道院如蒙学馆,教的是识字明理、忠孝节义;这独孤书院,要做的是开坛讲道,让学子们能触摸到‘道统’的门槛。”
他忽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你可记得五年前,我们在藏书阁偷读《道藏真诠》时,你说过的话?”
孟丘心中一动。那年他们不过二十岁左右,在凡道院后的藏书阁翻出了那本泛黄的古籍。
当读到“道者,万物之奥”时,他曾指着窗外的桃树说:“所谓道统,不该只藏在故纸堆里,而应如这桃花,开在百姓眼前,落在学子心头。”
“如今机会来了。”威瀚握住他的手腕,掌心带着力道,“父皇已经传下法旨,将城东的望岳山划为书院基址。明日便有皇朝匠人前来勘测,而你我……”
他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诏书,“奉密旨筹建书院,直接向陛下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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