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时,船队解缆离岸。行至灵江主航道,威骁亲自升起素白大旗,“独孤”二字以朱砂写就,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这旗帜未绣家族图腾,却比任何徽记都醒目——他们要的,正是让周遭细作看清这两个字,让敌军误以为独孤家主力倾巢而出。
船篷缝隙里漏出的烛火,将水面映得细碎如金。李猛手抚刀柄,听着船底水流声,忽闻邻船传来威骁的低笑:
“猛叔可知,这旗面用的是鲛布?若被敌军得了去,怕是要骂咱们穷讲究。”
黑暗中传来低低的笑声,二人皆知,这看似招摇的大旗,不过是第一步棋。真正的杀招,还在这看似平静的江面之下,等着出鞘的时机。
灵江春水泛着碎银般的波光,三艘乌篷船逆流东进,船头分水处激起细浪。
独孤威骁立于船尾,指尖轻抚素白旗面,那朱砂写就的“独孤”二字在晨光中似有血色流动——这布帛果然如他所料,浸透鱼油后在十里外亦清晰可辨。
李猛抱臂站在舱口,目光扫过江面芦苇丛,留意到几簇晃动的苇叶后,有黑影迅速没入水中。
“第三拨了。”
威骁指尖弹了弹旗杆,嘴角扬起冷笑,这青羽宗的细作还真不少。
“青羽宗的水鬼倒是勤勉,可惜眼神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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