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锐利的眼睛扫过远去的木筏,鸟喙开合,发出带着金属颤音的不屑嗤笑:
“呵,兽人这种的劣等牲口,也敢在东海露面?连彻底化形的边都摸不着,空顶着个兽头,比那些没开灵的野兽也强不了多少!大姐,您说是不是?”
它微微侧首,看向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龟太郎身后礁石阴影中的黑龙。
黑龙依旧静立在那袭墨色斗篷之中,斗篷的边缘垂落如暗夜的流苏,将她那近乎完美的人形轮廓笼罩得严严实实。
阴影在衣料褶皱间流动,时而将肩线的利落弧度隐去,时而又让腰线的纤细曲线若隐若现,仿佛一幅被浓雾半遮的水墨画,既透着难以言说的神秘,又藏着惊心动魄的张力。
兜帽低垂,只在檐角与阴影的缝隙间,偶尔泄出一点属于金色竖瞳的冷光。
那双眼眸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不起半分波澜,既没有对眼前景象的好奇,也没有对周遭人事的在意,只在听完旁人话语后,极淡地应了一声:
“嗯。徒有其形,灵光蒙昧。”
她的声音像是淬过冰的玉,清冽中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寒的深渊里浮上来,落地时带着细碎的凉意。
那漠然的语调里,没有半分情绪起伏,却偏有种穿透一切表象、直抵事物本源的锐利。
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中,都不过是层层包裹的外壳,唯有最核心的本质才值得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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