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们眼中,纯粹的人形,反而是丑陋与软弱的象征。
这便是人族不被视为“妖”的深层隔阂:
文明的理性创造,与血脉本能的尊崇,如同两个无法交融的世界。
龟壳之下,独孤信的神魂冰冷而清醒。
他已是龟太郎,一个看清了自身血脉微末、位置渺小,却彻底融入这宏大格局的底层龟妖岛主。
这一日,龟太郎例行巡视墨石岛边缘礁盘。
浑浊的海水拍打着嶙峋黑礁,腥咸的风卷着水沫。
他庞大的龟躯半浸在水中,灰绿色的甲壳与礁石几乎融为一体,唯有那双沉淀了岁月与洞察的眼眸,缓缓扫视着海面。
几名顶着虾头蟹脑、持着简陋骨叉的妖兵,远远地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忽然,远处海平线上,一个黑点缓缓驶近。
那并非妖族的骨船或法舟,而是一艘粗糙笨重的木筏,上面挤满了影影绰绰的身影,散发出与东海妖族迥异的、混合着汗臭、血腥与某种粗粝生命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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