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是前突的吻部,尖得像被水泡烂的木楔子,偏偏下巴又缩着,活脱脱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
不对,该说是“尖嘴龟腮”才更贴切,毕竟脖颈两侧还松垮垮地挂着几片灰绿的龟腮,沾着些湿泥,随着呼吸微微扇动,看着格外碍眼。
视线移到龟太郎背上,那副龟壳更是让蛟无心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壳面坑坑洼洼,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裂纹,像是被人用钝器敲打过,通体呈病态的油绿,边缘还卷着些干枯的海藻,远不如寻常龟妖的甲壳那般光洁厚重。
再看龟太郎身上的穿戴,更是让蛟无心眼底的嫌弃又浓了几分:
一件所谓的“袍子”,竟是用几束乱糟糟的水草胡乱捆在身上,叶片枯黄发脆,边缘还挂着细碎的贝壳渣;
脖子上缠着的“项链”,串着的不过是些指甲盖大的劣质珍珠,多半是浅滩捡来的残次品,有的已经发黄,有的还缺了角,晃悠起来叮当作响,廉价得像是孩童的玩物。
这般腌臜丑陋的模样,与记忆里墨石岛那位虽老迈却还算体面的老龟岛主简直天差地别。
蛟无心的嘴角以一个几乎无法被捕捉的弧度向下撇了撇,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紧接着,鼻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嗤”声。
那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礁石的缝隙,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在在场所有妖族的心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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