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沉思,袍袖下的双手死死攥住笏板,指节泛白。
殿内的空气令人喘不过气来。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的第三声,在这死寂中格外清晰,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穆阿维叶回到阿拉伯,定会将在大唐的所见所闻如实相告。”
“那些被释放的士兵,也会成为大唐的''使者'',将大唐的强大宽厚传遍他们的国家。”
“我们不仅要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更要让他们从心底里畏惧大唐、敬畏陛下!”
“当他们看到我们不杀俘虏,反而给予优厚待遇,心中便会对我大唐产生敬畏疑惑,这比百万雄兵更能瓦解他们的斗志。"
话音未落,李义府偷抬眼帘,瞥见李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那笑容瞬间让他如坠冰窖,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柱蜿蜒而下。
"不,李爱卿,你错了。"李治缓缓起身,龙袍下摆拖曳过金砖,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踱步至西域舆图前,指尖重重按在代表阿拉伯半岛的位置,在舆图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天下一切的事情都是能把控住的,可是有一样东西不可把控,那就是人心。”
“穆阿维叶回去后,也不会将真实情况告知,反而会隐瞒一切,让他们的心聚集在一起,抵抗我大唐。"
李义府猛然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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