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沉重的朱漆大门轰然闭合,“轰“的一声,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也隔绝了穆阿维叶最后的一丝希望。
回到昭狱牢房,穆阿维叶只觉如坠冰窖。
他背靠着石墙,缓缓滑坐在地,粗糙的石壁透过单薄的衣衫,无情的刺痛着他的肌肤。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无数囚徒在此挣扎求生留下的气息。
地面上,几滩发黑的水渍蜿蜒流淌,也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
黑暗中,角落里那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昏黄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上,随着火苗的跳动忽明忽暗,恍若鬼魅。
李治给他换了一个牢房,一个普通犯人的牢房。
他抱紧双臂,试图驱散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然而这寒意又岂是身体的颤抖能够驱散的?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与李治交谈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反复回放,如同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当李治用纯正流利的阿拉伯语开口时,那种震撼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那字正腔圆的发音,精准地道的用词,仿佛是在阿拉伯沙漠中长大的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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