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案上另一卷狠狠掷来,素白信笺在空中展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刺得李恪瞳孔骤缩——河南道蝗灾瞒报,地方官竟以“祥瑞螽斯”粉饰太平。
陇右军粮克扣,戍边将士只能以麸皮充饥。
江南漕银半数失踪,河道上漂浮着溺亡的纤夫尸体。
“均田制、市易法,到了下面竟成了他们刮地三尺的幌子!”
“欲望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合不上了......往后便是洪水滔天,再好的法度也不过是纸糊的堤坝!”
“什么政策都解决不了我大唐如今的问题。”
李恪弯腰拾起奏章,指尖抚过那些触目惊心的弹劾,耳畔似有万千百姓的哭嚎自奏章里汹涌而出。
“难道就没有办法遏制这些乱象?”
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李治的目光穿过雨幕,望向太极宫方向,那里曾是太宗皇帝指点江山的地方。
“除非......”他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如裂帛,殿外惊雷炸响,将后半句话劈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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