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抬手示意,目光在陈浮生肩头落了一瞬,那里沾着未化的雪粒,"朕听闻爱卿星夜兼程赶回长安,可是南京有了消息?"
他刻意将尾音拖长,茶盏搁在案几上,发出轻响。
陈浮生直起身子,眼底难掩激动:"正是!陛下,南京试验田里的稻穗......"
他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绢,素绢上还带着江南特有的熏香。
层层展开时,金黄的稻穗垂落下来,每粒谷实都饱满得几乎要坠地,在烛光下折射出琥珀般的光泽。
李治霍然起身,袍角扫落案上茶盏,白瓷碎裂声里,他颤抖着双手捧起稻穗,粗糙的指腹抚过稻芒,竟被扎得微微发疼。
"这......这稻穗竟比寻常的大上三倍!"
李治的声音发颤,喉结上下滚动,指尖抚过沉甸甸的稻穗。
"正是!"陈浮生眼中泛起泪光,他解下腰间玉佩,重重叩首在地:"此乃赵遣京使十载心血。”
“自先帝钦点南京为农科重地,赵遣京使带领三百匠人,掘地三尺验土性,寻稻种,历经失败,甚至不惜以自家良田为试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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