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迟钝地坐起身来,墨抬起他那只被自己枕得有些发麻的右手,一边轻按着自己的额角,一边对阿拉密斯苦笑道:“之前不是多喝了两杯么,只是想出来吹吹风醒个脑而已,结果好像不小心睡着了。”
“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小时前至少比墨多摄取了三倍量酒精的阿拉密斯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墨旁边,斜眼瞥着后者:“所以呢,现在清醒点了没有?”
“感觉更糟了,脑袋疼的厉害。”
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挥去脑壳里那份眩晕感未果的墨深深地叹了口气,耸肩道:“就跟被一个狂战士隔着头盔猛凿了二十多锤似的。”
阿拉密斯噗嗤一笑,随手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装着三分之二透明液体的瓶子,将其塞到了墨的怀里:“整喝两口,应该能舒服不少。”
“这是什么?”
早已习惯自己这些新朋友能从巴掌大的口袋中掏出各种玩意儿的墨随手拔开了木塞,一边毫不怀疑地将那瓶东西举到自己嘴边,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并非毫无防人之心,只是他很清楚阿拉密斯是没有任何理由加害自己的,而促成这一推论的凭依,则是某种就连墨自己也说不清楚,却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的直觉。
墨很信任自己的直觉。
然后……就立刻为这份信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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