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浇了一身的老鼠变得更加暴躁,疯狂地吞咬身下的鼠尸。
没大会儿工夫,它吃光了十几只跟它一般肥大的老鼠尸体,撑到腹部开裂,最后一只死鼠甚至都咽不下去,脑袋从它的嘴里伸出来,仿佛一只无比怪异的双头鼠。
撑动这种程度,老鼠已经无法动弹,四爪朝天地躺在污泥中,发出有一声没一声的断续低叫。
此时,恰至午夜十二点。
月光斜斜落下,正好照进这窄小深坑中的老鼠身上。
老鼠身上的皮毛脱落,露出鲜红的血肉。
血肉中有东西在蠕动生长。
种子已经种进沃土,明早就会发育成熟。
我不再盯着,转身返回。
包玉芹的院里,黄毛还在地上滚动嚎叫,满身血污和死鼠。
嚎叫声在村子上空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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