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改的小楼,越往上条件越差,包玉芹自己住一楼,把我让进屋里,倒了杯热茶,然后就坐到我对面,问:“咋看,要摸个脉不?”
“不用摸脉。”我仔细观察包玉芹的眼鼻周、又看耳后和发根,最后让她平伸双手,看指甲和掌心颜色,心里就有了数,“你称二两门槛土,和二两小米,拌匀了,拿今天的早报包了,压门槛前,今晚保你睡个好觉。”
包玉芹眨了眨眼睛,“你是个先生?”
“是,专看外路病的,老婶你要是知道谁犯这些毛病,可以介绍过来,不好不要钱。”
包玉芹就下意识看对面院子看了看,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那个,要是长租的话,可以便宜点,算你九十五一个月,但得付六押三。”
“不着急,先看今晚的疗效,明天再说租房子的事儿。说好了,老婶,我现在算是给你出诊,今晚在你这住不能算钱,包晚饭和早饭,这是规矩。”
“懂,我懂,一楼还有个空房间,靠里进,挺清静的,也暖和,我带你过去。晚上来我这儿吃,有鱼有肉。”
包玉芹拿着钥匙带着我去房间。
她改的这个私楼格局有点像招待所。
长长的走廊,一侧是临院的窗子,一侧则是一个个房间。
一楼除了她自己住的,还有四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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