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往那老粗儿面前一蹲,抬手摸出包烟来,往嘴里倒一根,道:“老合拿个火。”
烟是这老粗儿身上的。
老粗儿下意识往腰里摸。
我手一晃,便有寒光在指间闪过。
老粗儿手背上裂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手下留了情,不然这一刀,就要废掉他的右手。
老荣功夫都在手上,废了手就等于废了功夫。
用的刀片,也是老粗腰里藏着的。
老粗儿动作僵住,眼角抽动了一下,道:“老相客也是同乘一条船的?”
我抬手亮出个火机,也是这老粗儿的,点着嘴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把烟气吐到他脸上,道:“兄弟跑单捞黑窖,不啃地面,奔京城泛个活水,求见佛爷挂一号,免得同船底伤帆子不好顺风走,请老合保个道。”
那边的遮罩看出不对,摸着腰包往这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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