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又有人来看。
有人远远在轻声说话。
“这花子怎么回事,不用回去交底吗?”
“三麻子那起伙子铲地皮的,昨儿三麻子起火,让溜街看帮的给送上路了,伙子散了,没地头去,老屁想过来拢码头,还在通关节。”
“回头赶走吧。”
“没必要,撞上死了算他倒霉。”
再就没人过来了。
傍天亮的时候,贴身藏着的张美娟的桐人脑袋无火自燃,黑了半截。
我当初给她止痛用的符被撕了。
她这种严控的重犯,想要脱离看守所,要么有迷神脱壳的本事,要么就靠突发疾病意外。
张美娟或者说魏解选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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