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肌肉束与肌腱牵引着不存在的眼皮眨了眨,男孩思考了片刻,“你说得有道理。或许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会向他们所有人祈祷的。”
在沉默中他们警惕地前进,小心地拐过几个潮湿、滴着水、满是笼子和实验品但无人工作的洞穴,只有两旁将死未死或是气若游丝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恐怖手术试验受害者的呻吟和惨叫如泣如诉而不祥地回荡在空中的钟乳石之间。
但在这些声音的组成比例中,他们三个人都听到,一股冲刷的水流声越来越大了。
鲜血、腐败的血液形成的水汽与成分复杂的腥臭味也逐渐变得明显起来。
“这里为什么值守的人这么少?我感觉刚刚路过的好几个手术台应该原本都是有人在……令人恶心地使用的。”萨莫宽忽然说道,“我不是说这些疯子的数量少是坏事,但我很好奇。”
“此刻还有好奇心是好事。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或许,帕撒尼乌斯?顺便能够替我们解释一下你那儿刚刚是怎么回事?”
“这儿的人少是因为他们刚刚都聚集在我那儿。”大个子军士接口道,他握着他心爱的喷火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从沿路我看到的主要手术台数量来看,应该绝大部分的这种诡异的生物刚刚都聚集在我那儿。他们正商量着是先把我和我的胳膊大卸八块,还是把我和我的胳膊大卸八块之后让我继续活着,我猜。”
萨莫宽缩了缩脖子,“那之后呢?我们冲进你的手术室的时候你还没从手术台上挣脱,那一地的厚厚灰尘和腐朽碎片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帕撒尼乌斯挠了挠脑袋上变得有些长了的短发,“简单来说就是我的机械义体里当初安装了一次性的毁灭武器,然后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使用了它。”
“什么?”乌列尔转头看向帕撒尼乌斯,“你从没告诉过我。”
“我以为用不上它。”军士耸了耸肩,“反正就是……它起作用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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