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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索不知情却又源自基因之父们影响的情况下,从他的医疗手甲指尖上开始拿起药剂瓶的那刻起,他便朝命运的河流中央成功地投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它并不足以改变奔腾时川的流向,但却足以让原本只能随波逐流的人们只要伸出手就能攀援住它获得喘息之机。
遥远的马库拉格上,瓦罗·底格里斯在托勒密图书馆内的冥想室中霍然睁开眼睛。
他叠得整整齐齐的帝皇塔罗在他面前随着一声哗啦啦的响声散落了一地。只有四张牌翻出了它们的正面,他正要伸手去拾起它们根据方位、落点与下面的熏香或是符文纸卷进行预言解读,尤利乌斯的身影便出现在房间门口。
智库馆长有些吃惊,他的冥想室对突然造访的灵能生物的防护由他亲手设置,尤其严密,为何这位大人出现在此,他却没有收到任何被触发的警报或是通知?
“大人……?”
“你的确是很有预言天赋……但有点太有天赋了。——看这是什么?”
底格里斯一跃而起闭紧双眼往后退去——后面的虚空中凭空出现两只更大的手抓住了他的双手手腕,午夜蓝色的利爪尖端冰冷锐利,在他未着甲的手腕皮肤上激起粒粒颤栗的鸡皮疙瘩,一个似乎在笑又似乎在用轻柔嘶声的语调吟诗的声音说了一句他不曾听过的变种哥特语方言,接着在换为高歌特语的电光火石那一霎那他听出了这个声音属于谁。
但康德·克拉治不是……等等……难道……
“在想什么呢?基里曼的小可爱?”用一种悠闲轻松的语调,一只巨大的金属利爪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以骇人的巨力握住他的双手,而另一只手爪则伸过来扒开他的眼皮,底格里斯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康德·克拉治那肤色如雪、留着黑色长发的脸——还有一个除了零星交战记录,他已经许多年没有真正看到过的古老军团徽记正在他的胸口展开双翼——
但此刻尤利乌斯已经如魅影般出现在他身畔,比思想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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