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不合理呢?”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和而平实,但他的脸庞,正如考尔无数次看到祂的时候那样,没有任何一次是相同的一张脸,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一次祂显得脸庞消瘦,充满忧郁,但还算英俊,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深眼窝与长睫毛,考尔眨着自己的肉体眼球:祂是这样的相貌吗?但因为每一次都不一样,考尔无法否定这一个也是祂的某种样子。
“阿玛尔·阿斯塔特要求的工期是不合理的。”考尔回答,同时为自己主管的部门实验的又一次失败而心烦意乱,“我已经用光了新来的所有志愿者与克隆实验素材,他们的甲壳要么提前硬化,要么过于柔软以至于开始蔓延到全身,没有任何成功品。全都处决了,数个月来再一次的失败。我需要更多实验性修改和更多时间,她的要求太紧了。”
尽管如此,考尔也知道,如果不是面前之人的意愿,阿斯塔特也不会要求这么紧。
“我很遗憾听到这点。贝利萨留·考尔。”祂说,祂眼神里永远挥之不去的悲伤让考尔想到另一个人,罗伯特·基里曼,同样是永远皱着眉头显得无法从他的工作中获得快乐,带着令人心碎的忧郁与忧心忡忡……
假如祂能永远保持微笑该多好啊,他真的不愿看到悲伤和皱眉的表情出现在祂的脸孔上,如果能让这蹙眉消失,考尔什么都愿意做……
——等等。
——等等,可是考尔记得罗伯特·基里曼明明每次出现都相当轻松愉快,即使在处理最芜杂与繁重的事务的时候最多也是挑起眉毛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开始工作了啊?
——等等,我也不叫贝利萨留·考尔,祂为什么这么叫我?
不对,全乱套了,这原本应该是谁看到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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