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知道这人对自己一行抱有敌意,与他多言无用,索性不再和他搭话,俯下身来自己查看尸体的伤口,等靠近尸身,提鼻子一闻,突然嗅到一股怪味,脑中略一分辨,问道:“怎地有股梅子的味道?”
她这话本是问向宋巩,但宋巩此时若有所思,似乎并未听见,蓝元宝接口道:“莫不是柴保正死前曾吃过杨梅?”
虞可娉摇头道:“一个人杨梅又能吃得多少?断不会留有余味至今。”站起绕到书案前观看,见案上正放着一只木杯,忙轻轻提起放在鼻中一嗅,道:“是这里了。”
娄之英道:“是杨梅酒么?这人昨晚却不知喝了多少,以至于过了几个时辰酒味仍旧未散。”
虞可娉又在书案四周绕了两圈,自语道:“嗯,这杨梅酒确是有些古怪。”
樊春大声道:“喝酒又有什么古怪?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凶器!老宋,你看看这致命之伤是因何所致,待我调配人手,纵使将书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凶器找到!”
宋巩被他一喝,才缓过神来,道:“伤口狭长而深,当是被硬物狠命打砸所致。”
樊春大步走到案前,拿起镇纸道:“可会是这个?”
宋巩摇头道:“此物太厚,不易成长形伤口。”
樊春又一指长凳,道:“这又如何?”
宋巩道:“此物太大,若举过头顶下砸,凶手力有不逮,伤口不会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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