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现在大家都穷得叮当响,就算有点钱也是应急救命的,也没多余钱借给他们。
其他出路倒是还有一些,比如当民办教师、当村医之类,这些工作也就比当农民稍微体面一点,劳累程度轻一点儿,收入并没有高多少,王延光基本不考虑。
“你这几天咋了?一回来就闷不吭声坐着?”胡月莲觉察到了儿子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啥,好着呢。”王延光挤出一丝笑容,“妈,你莫操心,我就是有点累。”
上辈子过六十岁大寿的时候,王延光回顾了自己的一生,他这一辈子辛苦归辛苦,总体看来还是值得,带着家人实现了阶层跃升,比起大多数村里的同龄人,已经算很不错了。
但是也有遗憾,一来父母过世的太早,连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二来媳妇儿刚嫁过来那些年,吃了十多年的苦,到九十年代后期才稍微好了点。
老天爷给了王延光第二次机会,他也没太大野心,就想早点摆脱贫困,让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上好日子。
“没事儿就好。”胡月莲眼中的担忧一点儿也没少,她寻思着,儿子该不是想媳妇了吧?他都二十了,也该结婚了,可就他们家的条件,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受苦?
她看向王箱如,王箱如依旧不说话,继续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屋檐下陷入短暂的沉默,王延光正想说点什么,山梁上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各位听众,晚上好,现在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晚间新闻节目时间,欢迎收听今天的新闻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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