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许江河想了想，又回头多拿了一件新洗过的外套。
金陵站离得不远，就隔着个玄武湖，许江河一路驱车过去，下车将外套拿在手里，出现在出站口时才刚过凌晨两点。
这个年代火车还是主流交通工具，夜里到站的车次不少，出站口有不少接人，还有一堆吆喝着的出租车司机。
许江河没着急给沈萱打电话，而是看了一眼扣扣，沈萱没回，河豚也没回。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沈萱打来了。
“喂？沈博士。”许江河秒接。
“喂……”那头声音小小的，有些无话，气息不稳中能听出明显的紧张感。
许江河轻吸了一口气，说：“到站了吗？没晚点吧？我已经在出站口这儿了。”
“嗯，快了，刚刚列车员叫醒我了，你……都已经在了啊？”那头声线温柔。
“我也是刚到，你别忘东西了，下车后慢点。”许江河说。
那头沉默，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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