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范哈了口热气四面眺望,只见到环绕谷地的诸峰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何处是林,何处是岩。
至于台山历经沧海桑田蕴养出的万千雄奇,更是被这场大雪杀尽。
天苍地白,世界于此刻大同,格外开阔。
但洪范望着雪色,心中却冒出与世隔绝之感。
半晌后,他长长叹了口气,矮身钻回温暖的帐篷。
······
同一时间,金海沙漠深处。
狂风穿过戈壁岩的缝隙,啸叫不绝,如野猿诡笑、灵猫夜哭。
陡峭而赤裸的山腰处,有微弱灯光从山洞门口折出;山脊高点,还有身着皮袄的哨兵居高守望。
这是海上飞深藏于沙海中的总部据点。
聚义厅的高台上,一位腰窄肩宽、留有短须的中年汉子靠坐在宽大木椅中,手中拄着把狭长双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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