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是私盐。九州私盐屡禁不止,正是因为它比官盐更公道。”
关奇迈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这话朝廷里没人敢说,但老夫不同;老夫当年在青州务农时从来只买私盐,毕竟官盐是私盐价格的数倍,没点家业谁吃得起官盐?”
他露出复杂难明的神情,仿佛既痛恨盐价昂贵,又苦于财税枯竭。
“盐场出盐一斤成本二文,盐引一引四百斤却标价四贯,市场上一斤官盐售价十五文,而私盐最低只到五文。按照五百万贯的盐税去推,官盐一年销售五亿斤,恐怕已不到私盐的一半——像具州水网密布、盐场集中,私盐比例更是压倒性超过官盐——如是,朝廷每年被吞掉的盐税至少千万贯。”
“如此庞大的利益,能分一杯羹的都是狠角色。具州盐枭的武力与狠辣在九州都是闻名的,据说比本地官兵还威风三分。”
殿内安静片刻。
“你猜这些盐枭背后是谁?”
洪范没有猜,他也知道这里不需要猜。
“当然老夫现下也是空口白话,这种事关键是要证据。”
关奇迈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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