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卷本官从三日前开始查阅,到今日刚看过三卷,却都有些问题。”
此话一出,躬腰候在一旁的温典史面色陡变,而站在堂下的耿赤虽强撑着,掌心已见了汗。
“耿捕头对吧?你的清名本官也曾听说过。”
易佥事喝完茶,起身踱步至长桌,拾起一卷黑色封皮的案卷,翻到折过角的那一页。
“本官此番抽查了三卷,先看看这第二卷第四案。”
他将案卷斜对着光,一双丹凤眼眯起,对过来的左眼里看不清瞳仁。
耿赤不由毛骨悚然。
他只觉得有只寻不见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不自觉去摸刀柄,腰间却哪里有刀?
“正和二十三年,你查实张里长隐匿琅嬛城流民,解职后杖八十;其人虽是好心,但证据确凿,按《教民榜文》判罚无误。”
易佥事口吻平淡。
“那年正逢海族侵陆,州内流民繁多,但本官一见这案子就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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