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撸起袖子,瞥见锦袍人花白发丝下带翳的左眼,不屑耻笑。
“莫说你爷爷以力服人,今儿还就和你杠上了!我问你,今年初新出的《教民榜文》规定乡老调解纠纷可免赋役,不是善政?”
“你可知道由此催生多少冤案?就在上月,隔壁屠堰乡的屠四儿被谋夺了田产,就为了乡贤的免赋,被强行调解撤讼,这是善政?”
锦袍人不假思索,竟对答如流。
“依我看,这《教民榜文》根本是具活枷——这头放了位‘义民’,另一头可不得绞死个‘刁民’?”
“这……”
捕快一时间难以辩驳,赶忙换了话题。
“去年汉州大灾,朝廷调拨赈灾银,这总是善政了!”
“呵,不过朝三暮四的把戏。你这庸人两只呆眼只看到汉州灾区的年赋免了,那灾银又从哪来?”
锦袍人凛然反问。
“一两银子从地方到神京,又从神京发到地方,其中吃拿卡要得有多少倍的损耗?汉州每得一户的灾银,别处便要多加十户的税来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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