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摩挲着瓷碗的断面,说话时嘴角微微翘起自带两分笑意。
“二位去年刚刚经历过淮阳三郡战乱,早已熟稔战场,细节之类我就省略了。”
“有重新修葺的关城、过两万精锐将士、充足的食水药材,更兼蔚公相助……二月初我们就知道至少能守到三月;而就在两日前,虫潮真虫数量已降至三千左右,不够覆盖飞燕关整个正面。”
“但守不住同样是注定的。”
她握了握带伤的右拳,抿唇成线。
“到了三月,或早或晚,虫潮母巢第一波孵化的真虫一旦抵达,我们就只能弃关而走——你们下午想必也见到了,哪怕我从后方再补人上来,关墙本身也顶不住了。”
洪范颔首认可。
他清楚记得几日前惊鸿一瞥时飞燕关千疮百孔犹如虫蛀的正面,以及最下方泡沫般粉碎的藏兵洞。
毒素本就是虫族的招牌武器,甚至许多虫类的血液与体液都带有强腐蚀性。
“这一个月来我军战损超过一万一千;绝大部分尸首都被我下令即时火化,正是防着今日。”
萧楚注视着篝火上的火星,蹙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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