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龟年叹了口气。
“具体消息本座也不知晓,只能说按长公主回信所写,此次虫潮来势汹汹,以至于胜州飞燕关以外都不安全。”
“此外,洪范,其实随军情送达的还有山长的命令,原话是‘紫绶缇骑得此令者当即刻动身驰援胜州,虽救一人、杀一敌亦有功勋,否则不必回神京见我’。”
他细细说道,略有尴尬。
“你虽然曾答应山长会往神京赴命,但到底还不是正式的紫绶天下骑,严格来说没有服从神京调令的义务;总之是否听令,由你自己决定……”
听闻此言,洪范当即明白许龟年的扭捏从何而来。
抵御虫潮冒性命之险,得令不从吃山长挂落,这本是两难。
许龟年早知洪范这两日要动身,若以手中权限将这消息压上少许时日,便能让他完美错过命令,两难自解。
但此节日后若传到山长耳边,很难说会有什么后续。
“我明白了,还要多谢提督传讯。”
洪范郑重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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