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虹膜被血浸透,浓得像燃烧。
他脚下步步留红,仿佛一座铁山正熔化成滚烫的河流。
冰冷的腥味在风中散开。
风乘意发起抖来。
他从前不知道人居然可以流那么多血,不知道血居然可以这般腥,不知道一个人仿佛可以是千万人……
那腰带吸足了血,已红得发黑。
风乘意怔然注视着它,想到同样腥臭的液体正在自己体内流淌,感到一种与生俱来、无法摆脱的恐惧。
他吓得滚下王座,抱头缩到了椅背后面。
但段天南懒得看他一眼。
这条大汉执拗地往风云顶前行,直到倒耸的发根颓伏,直到肌肉失了红、静脉失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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