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想从军的便回家去,过自己的日子,从前做什么以后就做什么。”
众人初听俱是茫然,许多脑子慢的过了片刻还未转过弯来。
裘元魁见他们木讷,终于忍不住再开口。
“没有咱们了。”
“与天风军一样,百胜军也要散了……”
他身子晃了晃,眼神散了刹那才又聚回。
庭院内外的地面仿佛塌了,所有人的心都发空,灵魂向虚无的未来坠落。
所谓“从前”,在淮阳国是格外遥远的事——百胜军起势固然只四五年,但乱局已绵延十年不止。
洪范站在檐下,打量雨中的将士。
每一滴雨水仿佛一道微型瀑布,冲刷在一张张或茫然、或疲惫、或无助的脸上。
他们年纪天差地别,小的还在长个,老的发须半白,唯脸庞相同,都在烈日与大风中锻得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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