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槐树的根吹到它的枝芽。
树皮上纵列的是人族两千年翻覆、从来未改的世道——马赴黄沙,刀饮鲜血。
洪范忽的醒来。
他身上满是热汗,耳边是擂鼓般的心跳。
好在风声终于远了。
凉而潮的空气穿过鼻腔。
洪范翻起身,发觉窗外依然漆黑。
出了房门,院子的地是湿的。
门边放着个提篮,里面是早就凉了的晚饭。
他这才意识到,现在已是隔日入夜,自己一觉睡了将近十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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