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完这番话,语气既似抱怨,也似控诉。
屋子里安静下来。
甘德寿咬牙直视着洪范幽深的眸子。
片刻后,他垂下头,喉结滚动,松弛了两颊的肌肉。
“我狼心狗肺不止你这一趟。”
“能死在赤沙手里,算是得了好报了。”
说完这句,甘德寿面色已是惨白。
“且再等等。”
他喘着粗气起身,到桌侧拿起半壶酒凌乱喝干。
酒液湿了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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