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竟带上了哭腔,“难道真的只因为家庭的区别,就注定我们没办法在一起吗?怎么会呢?门当户对,不是封建糟粕吗?不对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惠姐和年京大哥不就很好嘛。他们怎么没出现你说的这种问题呢?”
霍欣几近绝望的失落里,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她的话落在宁卫民耳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是注定要被他轻轻捻灭的。
“你就别拿他们举例子。虽然我并不喜欢在背后讨论别人的是非。但我还是要说,你看着很美好,没和睦。未必是真的。也许只是人家想要让你看到这一幕呢?”
“话到这个份儿上,我索性向你坦白,我其实很反感你周围的那些朋友。他们以自己家世为傲,以享受父母的荫蔽为荣,这让我觉得浅薄。他们不尊重努力,甚至嘲笑平民的努力,这让我愤怒。他们的无知和蛮横,也让我厌恶。只是我不愿意表露出来而已。”
“但我最讨厌他们的一点,就是他们都虚伪的很,明明都很市侩,却装作仗义。尤其喜欢用道德绑架别人,为他们做事。我其实一直都很犹豫,不知道如果劝你远离他们,会不会让你误会。反正在我看来,你是真的相信友谊的。而他们完全不同。他们只是把友谊当成利用别人的工具。”
宁卫民的话简直就想针扎一样让霍欣难受。
可话虽然刺耳,却偏偏又是生活里普遍存在的客观事实,这让她几次想反驳都难找措辞。
最终,她无话可说了,然后,就低声缀泣起来。
而眼泪这一开闸,就完全止不住似的,往下汩汩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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