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薄行洲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坐在病床边缘。
他低着头,脊背绷得很紧,那只完好的右手死死抓着床沿,指节用力到泛白。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一下,额角在灯光下能看到细密的冷汗。
他在试图自己下床!
“你干什么?!”
傅语听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惊怒,人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步就冲到了床边。
她一把扶住他因为剧痛而微微摇晃的肩膀,入手是坚硬肌肉下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滚烫的体温。“伤口不能受力!你疯了吗?!怎么不叫我?!”
薄行洲被她突然的动作和连珠炮般的质问弄得身体一僵。
他紧锁着眉头,眼底有未散的痛楚,更有一丝被撞破的窘迫和被关心的开心。
“没事。”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刚睡醒的干涩和压抑的痛楚,简短得近乎生硬:“我上厕所。”
“上厕所你不会叫我?!”傅语听又急又气,看着他那只因为刚才的尝试而明显渗出更多淡红痕迹的纱布,心头那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语气也冲了起来,“医生的话都当耳旁风?这只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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