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上瓷盘翻倒碎裂,沸反盈天,乱剑嗡鸣,殿外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呼哨,上邪剑剑光顷刻暴涨,大了一倍有余,荡起的阴风将殿内鲛纱扬至殿外,惊飞远处白鹤。
它不再玩乐,剑刃狠狠擦过每个人,不划出半点血色绝不收手。
“邪剑!”
有人暴起拦截,却无多大用,它似是终于蓄足了力,阴毒的剑气大肆铺开,刃面尖声呼啸,佛钟嗡鸣,震得人头晕目眩,独身难支。
煞气大盛,道道剑光如密网铺开,绞裂鲛纱,冲开木门,案牍被劈作碎屑,逼得人节节后退,自顾不暇。
阶下那对金童玉女对视一眼,双手微动,足尖蹭着地板,想要出手,可身后那人并未示意,他们便只能按捺不动。
似是终于蓄足力量,上邪剑于地上匍匐划过,陡然转了朝向,一路穿牍斩梁,不顾一切阻碍,试图以最近的距离直刺高坐之人。
然而在剑与那人之间,正呆立着一个红瞳少女,兔族受惊时会不自觉僵直,难以行动,这剑大抵要直穿她头颅而过。
阴寒之气逼近,速度极快,几乎是瞬间破开母亲为她撑起的法阵,眨眼便至眼前,她颤抖着流出清泪,再次痛恨自己的血脉——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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