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脚步再次顿住,片刻后,他缓缓回过头,看向地上趴着的黄奇志:“你所犯是抄家灭族之罪,本官保不住。”
黄奇志呆住,旋即便是怒不可遏:“我都已将所有事都告知你,你竟还要置我与全家于死地?!便是我走私,与我家人何关?为何要让他们也陪我遭难?”
陈砚笑了,笑得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你若乖乖卖你的糖,你的家人依旧享受荣华富贵。可你不甘心,你为了一己之私当他人的帮凶,将此地百姓逼到绝境,逼到身死,你的家人是你亲手推入绝境,推入深渊。”
黄奇志双眼尽是恨意:“你连宁淮百姓都要救,为何不救我的亲眷?你不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吗?”
陈砚冷笑;“想要当爱民如子的好官,必要比奸官更奸,比恶人更狠才可。”
黄奇志大肆吞并百姓田地时,可有想过百姓死活?
黄奇志贩私盐时,可曾想过少交的盐税致使多少灾民因没银子而饿死病死?
黄奇志走私时,又可曾想过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
他黄奇志的亲眷是人,宁淮百姓便不是人了?
黄家人既与黄奇志一起喝了宁淮百姓的血,必要承担代价。
他陈砚手中只有这么多人,而他要面对的是宁王,是首辅,是整个走私利益集团,一着不慎,不仅他身死,他的亲眷族人也要跟着陪葬,整个宁淮的百姓再难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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