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第一次看到团建村的村民时,他们虽灰头土脸,然还有身衣服蔽体。可眼前的这一家,竟连避体的衣衫都没有。
一个瞎了眼的老人,带着一个痴傻的儿子,所过的日子已一目了然。
那黄福生是这一家唯一的希望,若黄福生被抓,这两人也要跟着一同去了。
陈砚沉默着退了出来,那股恶臭依旧在鼻尖萦绕。
他转头问那位老人:“老伯,黄福生家可有田地?”
老人叹口气:“没了,黄福生他爹死的时候就把最后一块地给卖了。”
没有田地没有进项,一家子如何生活?
家中一老一痴傻都需人照料,黄福生就连海寇都当不了。
陈砚临走,衣袖被人抓住,他回头,就见那瞎了眼的老妇人已跪在地上,含糊着苦求:“大人放了我儿吧,我儿命苦哇!”
陈砚的心犹如被扎了下,却不可做任何承诺,只能抽出衣袖继续向下一家走去。
身后的声声哭求格外刺耳,让陈砚的步子迈得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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