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来到此地,府衙上上下下都以他为敌。既都是敌人,那还怕什么得罪。
他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让人知道他陈砚就是个疯子,谁敢朝他呲牙,他就咬死不放。
蔡通判既然撞上来了,他正好用此人来立威。
“蔡通判可曾饶过灾民?蔡通判坐于衙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有朝廷俸禄养着,哪里知晓灾民没地落脚就会成为流民,成为流氓。我等是食君之禄,可这国库的银两也都是百姓交的赋税,各位都是百姓养着的,蔡通判今日干这等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之事,各位也觉得他无错?”
陈砚这番话可比胡德运训斥蔡通判的话语难听许多,最后还反问众人,惹得众人噤若寒蝉。
这三元公的嘴皮子实在可怕,若与他对上,怕不是他们就成了那不忠不义之辈了。
原先还想帮蔡通判说两句好话的众官员此时恨不能缩成一团。
可惜陈砚并不放过他们,还点上名了:“聂通判以为蔡通判该不该罚?”
蔡通判愤恨怒喝:“陈砚你休要太过分!”
已是直呼大名了。
大梁朝惯例,文人一旦有了字,熟悉之人私下均会以字相称,即便不相熟,也会有代称,若私下直呼其名,无异于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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