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窗多年,对各自家中之事都颇为了解。
正因如此,他才更是胆战心惊。
一旦陈族对那陈癞子有包庇,就是全族连坐,即便陈砚在京城也不能幸免。
这京城的风格外寒凉,纵使坐在火盆旁,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炭火的光照亮了陈砚半边脸,另一边被阴影遮挡。
他起身,拱手对李景明作揖:“光远兄冒险告知之恩,愚弟铭记于心。”
李景明起身扶起他:“以你我之交情,这一趟我是必要来的。”
他李景明虽算不得什么圣人,却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陈砚郑重道:“私盐一事必不简单,你如今在刑部只管做自己份内之事,切莫被牵扯其中,纵使再看到什么要紧的都莫要再开口,如此方能平安。”
见陈砚如此神情,李景明心头没来由的发慌。
他本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可想到陈家湾那个陈癞子,那些疑问就被烫尽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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