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心理准备的周荣哪里受得住杨夫子如此滔天的怨气,当即趴在桌子上装睡。
杨夫子哪里能如他的愿,凑到他耳边一句句絮叨。
譬如陈砚每日逼着他抄书,譬如周既白大半夜叫醒他要他改文章。
“我哪儿是先生,我比长工还不如!长工还有休息的时候呐!”
周荣还是被逼着坐了起来,拱手朝着杨夫子行礼:“苦了你了。”
杨夫子的诉苦到此戛然而止,给两人斟满酒,一杯又一杯喝着,终于醉倒。
周既白是全程听完了,心里颇为愧疚。
他便翻开小册子,看到陈砚临走说的话:“对夫子的多同情一分,就是对我们的前程不负责。唯有出人头地,方才能报师恩。”
周既白深以为然,并用力点了点头,心底的愧疚烟消云散。
他决定了,往后要更加刻苦,早日中生员,方才能让杨夫子的苦累不白受。
至于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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