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寿煞有介事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科举一途本就难如登天,若连此等困难都无法克服,又如何能登上天梯?当年我兄弟三人初读书,也是在石板上练字。”
在卢氏的作证下,陈砚没再多话,不过他并没打消对他爹舍不得钱的怀疑。
中午太阳毒辣,人下地是熬不住的,陈得寿和柳氏会午休小憩,待到半下午了再下地。
陈砚迷迷糊糊时听陈得寿道:“往后读书的花销大,咱能省则省……”
等陈砚再醒来,屋子里已空无一人。
院子里也是静悄悄,仿佛整个老陈家都只有他一人。
陈砚狗狗祟祟地关紧门窗,将自己的画从床底拿出来。
想了下,他眸中精光一闪,拿出一张空纸画上了狐女出浴图。
这一画就入了迷,等到外面响起走路声,他赶忙将东西都装进箩筐,塞回床底下,拿着毛笔到院子里,正巧碰见陈得福带着一大家子回来。
陈砚打了声招呼,将毛笔沾了水,就在青石板上默写《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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