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我打算去城里拜访一位多年未曾走动的老友。”
“如今人家也是家底殷实,薄有家资。我这身行头,总不能太过寒酸,免得丢了我们陈家的脸面,让人家瞧低了去。”
他慢悠悠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
老太爷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所以,我打算扯几尺好料子,做身体面些的新衣裳,再备上一份看得过去的礼物。只是……眼下这手头,着实有些紧巴,各房都出点力,再凑些钱出来。”
话音刚落,大房的陈仲文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忙不迭地连连摆手,急切说道:“爹,您是知道的,孩儿秋闱在即啊!”
“这段时日,无论是请教学问精深的先生指点,还是购买笔墨纸砚这些文房四宝,那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处处都要花银子。家中实在是……”
他眉头紧锁,长吁短叹,摆出一副为了科举大业已然心力交瘁、倾尽所有的凄苦模样。
他身旁的大伯母更是心有灵犀,立刻眼圈一红,掐着嗓子配合道:“可不是嘛,爹!您是不知道,为了我家相公这读书应考的大事,我们一家已是节衣缩食,每日勒紧了裤腰带过活,如今真是再也匀不出一个子儿来了!”
一旁的王氏狠狠白了大伯母一眼,昨晚她还看到这一家三口躲在屋里吃着肉包子,这会就勒紧裤腰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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