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所外是狭窄的石板路,石阶起起落落,蜿蜒通向赤水河畔。道路两旁黑黢黢的吊脚楼,几乎要抄起手来,苏录抬头只能看到一线天。
这也是没办法的,整个二郎滩便是一片临河的山坡,民居只能依着山势而建,自然十分紧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糊了吧唧的味道,那是无处不在的酒糟味儿。因为这一带水土特别适合酿酒,不大的镇子上开了好几家酒坊、糟房,山民们几乎家家赖以为生。
苏录初来时,很受不了这种味道,但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这会儿日头刚出来不久,镇上人都下地抢收去了,路上除了光屁股玩耍的小孩,见不到几个人影。
苏录和二哥默默跟在父辈身后,听大伯同老爹在那儿发牢骚。
“唉,可憋死老子了,凭什么白白放过他们?”苏有才黑着脸道。
“谁说不是呢?等春哥儿考中了秀才,老子一定要狠狠出口恶气!”大伯重重一捶小叔的肩膀:“长点儿心吧,老三!”
“哎……”小叔垂头丧气,乖的像鹌鹑。
“这回好在秋哥儿机灵,让咱家逃过一劫。”大伯说着摸出两个铜板,在街边高驼子食铺给哥俩买了叶儿粑,作为奖励。
又问苏录道:“秋哥儿,你咋个看穿他们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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