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梅子聪随手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玉佩。
其实,大抵是算不上玉佩的。
颜色也不是青色,而是驳杂的白。
这就是一块河沟里随处可见的白英石,打磨成梅花形状,又在上头穿了个孔。没什么价值的东西,想想也是,梅老太爷起于微末,父辈,祖辈,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户,怎么可能有价值连城的玉佩用以传家。身为勋贵子嗣,自然是不好意思带着这种东西的……倒不是不孝,毕竟就连梅老太爷自己都不好意思戴着这玩意儿出门。
平日里闲来无事,梅老太爷便在家中随意打磨,现如今这样的玉佩大抵有一箩筐,说是要留给梅子聪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梅子聪已经下定决心,等到老太爷归天那时,便将这些玉佩全都放入棺材里。
绝不会让儿女戴着这玩意儿,丢不起那人。
他也只是随口编造了一个内含梅花的青玉,然而那宋言身上就恰好这样的玉佩,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想要借刀杀人,宋哲编造理由好歹细腻一点,如此粗糙也想骗到人?
真以为都是傻子不成?
这宋哲,好歹也是宋家麒麟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怎地如此不堪?莫非是,变成无根之人对其打击实在是太大,以至于昏招频出?
梅子聪笑了笑,他虽然不会上当,但对宋言这人还是颇感兴趣,祖父曾经有言,宁国武勋一脉是否能重新崛起,皆系宋言一身。摇了摇头,梅子聪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叫来门外的龟公:“去,给小爷我叫十个姑娘。”
“要屁股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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